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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界近来风平浪静，简直比仙界还要太平。
魔都知道原因，他们的魔尊近来收了个美人儿，宝贝得不行，没心思打仗。
魔界的平民倒是都因此感恩戴德，连带着八月的灯会都举办得热闹许多。
风声传入徐润泽耳中，他向顾凌提出想去看。
顾凌本不想同意。
只是徐润泽在他身边这些日子，肉眼可见的瘦了下来，本就消瘦的身形此时只有剩了骨头似的。
即便顾凌在那两日之后便保持着理智的距离，他也不见好。
偶尔克制地抱下他，只能感受到硌手得紧。
这是徐润泽在那晚后第一次对他提要求。
他沉默着将泡好的桂花茶倒入徐润泽的瓷杯，递给他，“可以，但是你要一直跟在我身边。
下山路上，因为徐润泽没了仙丹，又极为抗拒顾凌抱着他飞下去，二人便乘坐马车。
堂堂仙尊，如今竟连飞天这样的小事儿也办不成。
车上气氛沉闷，只有顾凌在说话，徐润泽不答一字。
直到出结界时，顾凌拿出令牌。
令牌暴露在空气中，空气中细微的涟漪散开，人和马车通过。
魔界仙界内重要地界一般有结界，需要特定的令牌打开。
徐润泽目光移在结界上，意味不明道，“这结界倒是挺有趣。”
顾凌一怔，面上流露出欣喜惊喜，这是徐润泽第一次主动对他说话，“对，这是师祖留下的。”
随后不等徐润泽询问便一通解释，将老底爆了个遍，连结界是谁创造的这些都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。
徐润泽复杂地看了他一眼，眼神灰暗中又带了些悲意，再次沉默了下来。
马车在不起眼的黑暗处停下，远方便是喧嚣，闹市灯火通明，刺痛人眼。
许是徐润泽许久未曾下山，被这四周乱糟糟的环境吵得脸色有些泛白，明明周围就是热闹，但是一身白衣在来往的人群里显得无比寂寥，无论如何也融入不进去，像是被这个世界所遗弃的人。
他眼睛里闪烁的微光，片刻后便全然黑暗下来，他忽的转头，“算了，回去吧。”
顾凌皱了皱眉头，抱住了他的胳膊，“别呀师尊，咱好不容易出来一趟，这么早便回去不太好吧。”
“走嘛……”顾凌晃着徐润泽的手臂毫无负担地撒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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